歪道胡说系列之《炸鱼记》-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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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<strong>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</strong><br/><img id="paperPicArea1" src="http://imgcache.qq.com/ac/b.gif" style="DISPLAY: none; POSITION: relative;" alt=""/>　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 (五)<br/>　　东江的从视觉感观上让因为混浊而总让人觉得水质很差，但其实那是一种错觉。那水含着丰富的尘沙，以至远看一片混黄。那水里的尘沙实在太细微了，以至你潜下并不寒冷的水底睁睁开眼睛时，依旧可以借透过水面的阳光看清水底的东西而不会觉得涩眼。<br/>　　我踩着水，将拿到的鱼一条条地往岸上甩着。不一会岸上便白花花地形成了一个鱼堆。炸药的作用已经消失，潭里的水流又形成了旋涡，将河面上半漂浮的鱼卷入了水底。<br/>　　我随手将一条三指宽的鲮鱼丢到刘威脚下，并举出了两个指头。行话，这是表示我要潜水了，最多不超过两分钟的意思。<br/>　　花儿抬起手腕，掀开袖子看了看表。我翻身，双手一扇水，顺着水流潜到了河底。在一丈深的水底下，我感觉到耳膜在水的压力下有点疼痛。透过模糊的光线，只见河底里，无数的大小鱼儿顺着旋涡象脱根的葱似的打着转儿，有些还会不时徒劳地挣扎几下。<br/>　　我瞅准了一条细头的大河鳊追过去。我一直认为，从外型上判断鳊应就是毛爷爷诗里说的“武昌鱼”同一类的物种。这是一种肉质十分细嫩的鱼，但鬼精得很，平时打鱼的不好钓也不好网，使它身价特高，也炸鱼人的最喜欢见到的鱼。它扁而宽的身躯还在不时挣扎着，我将它的头咬在嘴里。一条三四斤重的草鱼到了身边，顺手便扣住了它正一张一张的鳃部；另一条已经一动不动的大鲢鱼从身边流过，我没理它。这可是最贱的鱼，骨刺多、腥味重，不急着拿。我吐出了半口气，好让肺里的空气流转一下以继续利用剩余的氧气。回身发现一米处有一条西江鲤，那胖胖的肚子里不是鱼籽就是鱼白吧？游过去取到了。脚在河底用力一蹬，往河面窜去。<br/>　　我哗地窜出水面，大口地喘着气。口里河鳊的鱼头被咬破了，那呼吸的空气里便有一股新鲜鱼儿浓浓的腥甜味道，刺激着兴奋的神经。手里的鱼太大了，甩不动。只好花了点力气，踩着水游到了岸边。那刘威风大呼小叫地快乐呼喊着，从我手里接了鱼过去。我腾出了手，将嘴里咬着的河鳊取下，丢上了岸。含了一口水漱漱口，清掉嘴里那味道，大口大口地调节着呼吸。<br/>　　花儿已经从另一边走到了上游的地方。她将我的衣服放到草丛里，露出了近来已经很少见快乐神情，捥起了袖子帮忙整理那一大堆的鱼儿。<br/>　　待气息调和后，我一个猛扎子又回到了河底。四五个来回后，河底的大鱼已经被搜索一空，剩下的都是些不上斤两的小鱼。要刘威折了杆长长的小枝条，我嘴里衔了重返水底，将小鱼一条条抓了，用枝条顺着鳃从嘴里串出，然后成串带地出水面。<br/>　　“小镇上的人，今天家家都要有鱼吃了！”我望着那一大堆的鱼儿大声说。看来这次最少有四、五十斤的收获。我游到岸边，左手攀着岩岸，将最后的一串鱼传给花儿。花儿用白葱似的指头将散落垂下的长发往耳后拢了拢，跪在岸边双手握着枝条的头尾，费点劲地将那一串鱼儿提出水面。<br/>　　她没留意到附下身子接鱼的那刻，衣领坠下敞开了。不经意里我的目光从那衣领里溜了进去，看到了里面雪白的内衣，还有比那内衣还要雪白的丰满胸脯我大脑一片空白，傻了！本来经过长时间的快速游泳，心脏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。这下可好，那心脏更不可抑制地跳得更厉害了，感觉头竟有些晕眩。赶紧将头一拧，生硬硬地移开了目光。<br/>　　“你不舒服？快起来！别去了。”花儿回身，见我痛苦地仰头闭上了眼睛，她收起了快乐的神色。她向水边跑过来，伸出手要拉我。<br/>　　我本能地将手一缩，躲过了。身子向后一躺，已漾到了河心。我口里说：“最后一次，河里还有鱼。”不顾花儿那阻止的的召唤，紧张地又潜入了水里。<br/>　　河里，已经没鱼！这我很清楚。连小点的鱼也没了，该捡的被我捡干净，再小些的已经顺水流走了。我只是被刚才眼睛忽然看到的东西吓得有些六神无主，便胡乱找了个借口又潜到了水里。<br/>　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 　(六)<br/>　　我又走神了。一边往河底潜游，一边胡思乱想，眼前晃动的尽是那刹那见看到的雪白的胸衣还有那丰满的胸部。慌什么慌！不就是看到了她的胸吗？以前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！有什么好怕的？我用力地划着水，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通自己没出息！<br/>　　既然下水来了，空手上去不是显得自失措吗？那花儿会感觉到的。我总得抓一条鱼上去才好交差啊！我心里想。<br/>　　可潭底真是空荡荡的，我来回搜索了一圈也找不到一条哪怕是半巴掌大的小鱼。我微微吐了一口气，扇着水，往岩壁的石洞里去找。<br/>　　我刚才肯定失态了！我要找一条鱼，好用来证明水底里的确还有鱼！水底的岩洞有些很大，是鱼栖息的好地方。在里面的鱼被炸药的冲击波震死了，且因里面的水不太流动，会留在里面。但由于里面十分黑暗，通常潜水的人不会进去冒这个险。<br/>　　可我这次得钻进去，我得找到一条鱼才好出水！<br/>　　第一个大的岩洞里没有。我攀着洞口爬出，又复潜到水底。水底有一个更大的岩洞，由于在潭的底部且洞口更小，里面应有可能还有没被水漂走的鱼。<br/>　　我又吐出一小串气泡，攀着那洞口往洞里看了看，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一丝亮光。我定了定神，攀着岩石钻进了那洞里，伸出双手在四周的岩石上摸索着。<br/>　　我焦急地等待着手指触碰到鱼那滑溜溜的感觉！那种焦急、渴望的心情可从来没有过。要是没用炸药炸惊吓过，凭我的手艺，潜到这湖底徒手抓一条鱼儿也不是难事呀！<br/>　　鱼啊！鱼！你在哪呢？念头刚起，果然我摸到了一条大鲶鱼滑溜溜的身体！大喜过望，也不想理会它是大还是小了，立刻扣住了它的鳃部，拖了回身往洞口游去。<br/>　　可是，我最担心的意外事情，在这刻还真发生了！<br/>　　那时候，东江上游的林区产木材，伐木人用扎了木排顺江而下，送到珠江三角洲的城市里去。偶尔会有些捆扎得不够牢固的木材，会脱离了木排沉到水底，这叫沉水木。有些水性好的，偶尔也会潜到那些深深的江底去，凭运气去打捞这些意外的财富。<br/>　　这时就有一根顺水流下的沉水桶粗松树筒，岩石上方面滚落了下来，刚好卡在了我要出去的洞口前，封住了出口。我试着用手去推，发现它竟然死死地卡在了洞两边的石堆里，推也推不动。<br/>　　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知道这次遇到麻烦了。赶紧丢了手里的鱼，用双手用力去托那木材，可是在这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狭小洞口里，我勉强伸出的手发不了力，根本托不起这长达三米的松树筒！<br/>　　完了！我狠命地去用力，又推又拖，可是那松树就卡在石堆里，凭我怎么用力都是徒劳！我知道自己潜水已经超过了两分钟了，开始觉得胸闷缺氧，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尝试。<br/>　　我吐出了最后一口气，尝试从被封住的洞口下面的缝隙里挤出。这是最后的尝试，运气好的话我可以用背部将这该死的松树顶起！<br/>　　可是我的运气的确不够好！我只探出了半个胸部，那松树被顶得动了动，可是另一头却是刚好卡在岩堆的死角，不能再抬起分毫。<br/>　　我完了！除非有人在外面从树的一端推一推，使卡住的部分脱离，否则我是出不去的。我徒劳地用转身用手去推这树干，忍不住吞下了大大的一口水。大难临头，死亡在即时，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的慌乱。都说，河里淹死的通常都是懂水性的人，这话果然没错！我下意识地向上方看去，只见那并不遥远的水面，一片漾漾的光明。<br/>　　我又连续地咽下了好几口水，放弃了徒劳的努力，意识已经开始模糊。大脑在瞬间里闪过那在短暂生命里有深刻印象的景象画面，历历在目如同放电影！大脑最后那刻出现的，竟是几分钟前看到的、那雪白的胸衣还有花儿那比胸衣还雪白的胸脯……<br/>　　永别了!我的花儿!眼前一黑的那刻，我心里这么默默地说。我感觉不到肺呛，通常懂水性的人淹死也不呛水。可是，死亡的过程怎么就这么漫长呢？终于慢慢地，我失去了意识。<br/>　　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 (七)<br/>　　在鬼门关里打了个转，我剧烈地咳嗽着，醒了过来。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焦急的大眼睛。啊！是花儿的大眼睛，活着可真好！那大眼睛里的焦急很快变成了欣喜欢的神情。她用手背捂住嘴把，滚出了大颗的泪珠。<br/>　　旁边那刘威也傻呵呵地笑了。刘威说，是花儿将我从潭底里拉了上来的。我大脑里一片空白，一点印象也没有！<br/>　　该死！你刘威可是个旱鸭子！发现不对后噗地跳到河里去的，当然是花儿！<br/>　　“她三两下除去外衣，就跳下河里去了。”刘威用夸张的动作比划着。你这小子死定了，竟然见到了我的花儿她除掉了外衣裤的身躯！你还敢跟我说啊？<br/>　　刘威又说，拉了上来一瞧没气了，他吓蒙了（你这小子，大男人一个手慌脚乱干什么？）。还是花儿机灵，将我俯放在膝部顶那胀了水的肚子。“哇哇”声里我大口大口吐着水，流了一地。<br/>　　我摇头，也一点印象也没有。可这些急救知识，都是两年前我教她游泳的时候一并告诉她的。<br/>　　那刘威于是一脸的坏笑，连连上那些痘痘都在颤动：“那花儿捏住了你的鼻子，跟你嘴对嘴地做了十多二十次人工呼吸。你可知道不？”我瞪起眼睛，他于是立刻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。<br/>　　可我真一点印象也没有哇！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。转头去找花儿，那花儿已经穿好了衣服（该死的刘威！你看了花儿的身体了，我心底里泛起了无边的醋意）可头发湿漉漉的，身上的衣服该湿的地方都已经潮湿了。<br/>　　她若无其事般地朝我笑笑。我怎么从来就没发觉她的笑容竟然如此的美丽哪！<br/>　　“威哥，你回家去给我拿套衣服过来。”她温和地吩咐刘威说，刘威正想要说话，可她那目光却是责备和敦促他快走的意思。他愣了愣，笑笑去了。<br/>　　花儿在我身边坐下，看着我。她发稍的水一滴、两滴、三滴……落在我脸上。四野寂静无声，只有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和河水不时的哗啦声响。<br/>　　我扭头看别处去，花儿她却伸手，将我的脸扳了过来。我看到了她那热烈的眼光。“哥，你是我的！你的命是我救的，是吗？我是你的老婆，别老是躲着我。”<br/>　　她声音并不响亮，低低的。可我大脑里，却打雷般轰轰作响。<br/>　　背着明亮的天空，她的脸慢慢地靠近，连脸上那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了。我闭上眼睛，感觉到了她温暖的呼吸气息，还有那柔软的嘴唇。“我还要嫁给你的，你怎能死了呢？”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，那声音里有些哆嗦。刚发育饱满的胸脯，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胸口。天空怎么这么耀眼？阳光刺得我一片晕眩，我感觉我喘不过气来了。<br/>　　“你别老是躲着我，别再去和人打架了，好吗？等我读完书了，我就嫁给你。”她身上那女孩子的气息，已经开始让我神迷，我伸手要去搂她的腰肢。刚触及腰际，她却触电般地跳起来，捂着绯红的脸，一溜烟地顺着小路跑掉了。<br/>　　我呆呆地躺在地下，看着天空发愣。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刘威已经转了回来，用胶袋提着花儿的衣服。<br/>　　“咦！哪去了？人呢？”<br/>　　“走啦！”我爬起来。“你也别指望我带你认识那街上的混混了，要想和他们混在一块，自己想办法去吧！从此以后，我金盆洗手啦！”<br/>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&nbsp; 穿上我的衣服，我拍拍手掌，费力地提起满满的那袋鱼儿，绑到车尾卡上。<br/>　　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br/>　　“没什么意思。我要挣钱准备娶老婆，还能跟你们混啊？”我说。骑上自行车，我回头说：“不准将今天的事透露出去，不然小心我打落你的门牙！”<br/>　　一溜烟踩着车，往马路上去了。我很开心，我要到镇上，逐家逐户地去派鱼，让邻里分享我的快乐。回回头，只见那刘威还在站那里。他手里还捏了一条大红鲤鱼，张大着嘴巴站在那里发呆……</p><p><br/>看帖要顶，知道不？特别像我这样的好帖。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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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trong>CCJ,歪道胡说能力很强啊!!!!!!!!1</strong>[em01]

BG5CAW

空时看，现在真是TNND事多。

BG5CCO

是CCJ的经历吗?